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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以为自己就会这样默默地生活下去，不再起眼，可是不知道为什么，很久没有被老师关注的清扬还是被叫到了王老师办公室。
“老师好。”楚清扬乖巧地站在老师面前。
王老师看着眼前的楚清扬，心里也是有些感慨。
这段时间，说短不短，说长不长，却已经把面前这个女孩子的棱角洗掉了不少。他恍恍惚惚还记得第一次看到这个女孩的时候。那应该是开学没多久吧，他作为老教师，去听了周老师的一节课。这种课本来应该是走走过场的，谁发言，说什么，差不多都是“排练”好的，他便只需要坐在那里装一装就好。可是谁知道，楚清扬会突然站起来，指出一种比老师讲的更简单的方法。
王老师从旁边老师的议论中得知，这个不按剧本演出的女孩，就是楚清扬，高分考进六中理科重点班的学生，一早就被内定的种子选手。
他看到过她的成绩，看到过她曾经近乎完美的答卷，也看到过她的咄咄逼人，看到过她的不守规矩。可是老师们就是这样，总会对这样的孩子有所偏爱。
直到后来，楚清扬因为种种事情，到了他的班上，他再细细一看，就会发现，她没有了当时的棱角分明。
但是，骨子里的傲气还是洗不掉的。
他叹了口气：“清扬啊，听其他科的老师说，你上课是越来越不听讲了。”
楚清扬低头不答。
王老师翻出了楚清扬的成绩单，指着上面的数字说：“你看看，你的语数英成绩是很不错的，就是政史地有点太低了，都没有及格啊。这样可不行。”
楚清扬的手指卷着衣角。
“清扬，我知道你再做什么。你在冲理化竞赛，是不是？”
楚清扬早就知道，会有被他们发现的一天，她也没有想过要瞒着什么人，便点了点头。
王老师也知道清扬会这样说。他也没有想过要阻止清扬。
他从抽屉里拿出了一张纸，递给了她，
楚清扬疑惑地接过纸，看到上面的字的时候，眼睛不由自主地睁大了。
“老师，这……”
“想去吗？”
楚清扬眨眨眼睛，又看了一眼。
千真万确，是理科全科竞赛夏令营的报名表。
“老师……”
“清扬，我一直相信你是一个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孩子。你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有自己的理由，我相信你的判断。作为老师，我没有权利替你决定，我只能尽可能地把我知道的告诉你，提供给你我能提供的。所以，你决定参加竞赛，那我就帮你争取这样的名额。不论你是文科生还是理科生，你都可以自己选。”
楚清扬还是有点难以置信。
“不过，我有一个条件。”老师顿了顿，说。
楚清扬看着老师：“什么条件？”
“你至少要每一门课都及格。另外，尊重讲课的老师，至少不要做的那么光明正大不加遮掩。能做到吗？”
楚清扬伸手摸了一下“G省理科全科竞赛夏令营报名表”几个字。她知道这是一次什么样的机会。暑假有长达一个半月的封闭集训，竞赛前一周还有专门的线上答疑，是很多竞赛生都想得到的机会。像六中这样的学校，每年能有一两个名额就不错了。
今年，居然能有一个名额分给她这样的一个失败者。
想一想就知道，老师为了替她争取，花了多大的功夫。
“谢谢老师。”楚清扬深鞠一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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