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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元柏,你是寡人的妹夫,自然算是半个君家的人,寡人对你一向推心置腹。”
君玉临说的真切,令沐元柏十分感动。
“承蒙王上信任,臣无以为报。”
君玉临站起身,在殿上来回踱步,脸上布满忧愁,“这几日,寡人愁闷的很,实在无法排解,只能找你商量。”
“为王上排忧解难,是臣的职责。”
君玉临面向沐元柏站定,“这几日早朝,你也看到了。”
沐元柏知道,君玉临指的是早朝时,众臣请谏,求君玉临立新后的事情。君玉临与孝言王后伉俪情深,除了孝言王后,君玉临便没封过其他嫔妃。孝言王后去世后,以应阁老为首的大臣们便一直劝说君玉临封立新后,只是君玉临以要替君雨嫦为孝言王后守孝为借口推脱,如今孝期已过,难怪应阁老旧事重提。
“臣想,应阁老也是为了王上,为了平冬城。”
沐元柏的话让君玉临不满,“怎么连你也说这种话?”
“王上,”沐元柏郑重地说:“您既愿与臣推心置腹,那臣便也实话实说。臣知道,王上对孝言王后用情至深,令人感动,只可惜孝言王后命里福薄,未能与王上白头偕老。”
听到沐元柏的话,君玉临再次想起自己的妻子,神情悲痛。
沐元柏继续说:“诚如应阁老所言,他侍奉了三代平冬城的君王,将自己毕生了精力都奉献给了平冬城,可歌可泣,只是如今看到君家人丁凋零,让他寝食难安,应阁老这是为了王上,为了平冬城啊。”
“这些,寡人何尝不知。只是,寡人与韵秋有过誓约,此生只此一人,永不背离,你们这不是让寡人违背誓言,他日寡人离去,有何脸面面对韵秋?”
“孝言王后生前深明大义,爱民如子,王上就算是立了新后,也是为了平冬城,无奈之举。臣相信,孝言王后一定能够理解。”
“你,”听完沐元柏的话,君玉临有些生气,“寡人以为你会站在寡人这边,没想到你也跟他们一样。”君玉临坐回椅子上,非常无奈,“元柏,将心比心,当年你非莘芷不取,现在若是让你纳妾,你可愿意?”
君玉临并没有留意到沐元柏神情的变化。
沐元柏神色有些黯然和不自在,他沉默了一会,才说:“莘芷乃王上的妹妹,臣自然不能让她受委屈。”
君玉临像是得了理,“既然你不能让莘芷受委屈,我又怎么能让韵秋受委屈。”
君玉临非常坚决,不愿意在立新后这件事上妥协。只是令他意想不到的是,沐元柏突然在他面前跪了下来。
“王上,臣接下来要说的话,或许有些冒犯,但却是臣的肺腑之言。”
君玉临呆坐在王位上,不知道沐元柏将要说些什么。
“恕臣斗胆直言,王上可曾想过,他日,若是王上离去,这泱泱平冬城,该交给何人?”
“这,”君玉临语塞,一时不知该如何作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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