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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王上，请上轿吧。”
“寡人好久没这样走在宫里了。”对于这样很久未曾有过的举动，君玉临显得兴致勃勃。
“夜深露重。王上还是上轿吧，以免着凉。”李海再次劝说。
然而，君玉临并没有听从他的话，“李海，寡人难得有这样的兴致，你就不要扫兴了。”
李海在心里叹了一声，君玉临说一不二的性格，他是了解。既然君玉临如此坚持，他再多说也没有意义，只好吩咐轿夫在后面跟着，而自己跟着君玉临身侧。
偌大的王宫里此刻一片安静，能清晰无比地听到树丛中偶尔传来的鸟叫声。王上不禁感慨万千，什么时候，热闹喧嚣的王宫变成了如今这幅模样。
“李海，你说这宫里的人怎么越来越少了？”
作为一名奴才，时时刻刻都要忖度主人的心思。此刻，李海的心里早已绕了九曲十八弯，作了无数猜测，虽然他还未清楚知道君玉临这句话的意思，但脸上仍是笑着回应，“回王上，没有少，是天色晚了，大家都休息了。”
“你别骗寡人了。寡人在这宫里住了几十年，还有什么是不知道的。寡人记得，几十年前，寡人还是一名世子时，每每进宫，宫里都是一派繁华，哪里像今天，要找个人气多点的地方，都找不到。”
“王上勤俭持政，戒掉了宫里的骄奢之风。老百姓都夸王上圣明呢。”
“此话当真？”
“奴才哪里敢欺瞒王上，王上若是不信，可以去问问平王。”
“自登上王位以来，寡人常常夜不安寝，尤其是晋王之事后，寡人时常梦见晋王向寡人索命。就如同晋王所言，这王位本不该是寡人的。你说，这雨嫦之事，是不是上天对寡人的惩罚。”
李海闻得此言，扑通一跪，“王上万不可这样说。公主的事情，只是一个意外。王上宅心仁厚，是贤德明君，不可妄自菲薄。”
“别这么大惊小怪，”对李海的举动，君玉临轻叱，“寡人不过随便说说。”
李海抬着头仔细看了一下君玉临的表情，的确像是随便说说，心里头踏实了些。
“起来吧。”
“谢王上。”李海想要起身，只是他年事已高，腿脚本就不变，而现在更深露寒，刚刚那猛一跪，多多少少磕到了，以至于一时起不了身。
君玉临扶了李海一把，李海受宠若惊，连忙谢恩。
主仆二人继续往前走。
尽管膝盖在发疼，李海还一心想着给君玉临开导，“王上，恕奴才嘴拙。先王在时，奴才就在乾德宫侍奉，常听先王提起晋王和王上，晋王跋扈，先王怒其不争，王上才德兼备。先王爱民如子，这才把王位传给王上您啊。王上一向温良恭俭，爱国爱民，不负先王所托，先王在天有灵，一定很是欣慰。”
果然，说好话还是有效果的，李海看到君玉临终于重新露出了笑容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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