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沉默了一会儿，青柠终究开口，“刚刚是你在花园？”
君雨嫦没有说话。
青柠迟疑了一下，继续说：“你都看到了？”
君雨嫦还是没有说话。
青柠有心想要解释，却又不知道该如何说起。房间里的沉默让她感到压抑、难堪。她觉得自己无法再呆下去。
青柠站起身，面向君雨嫦。对方原本圆润的脸蛋此时一片苍白，表情冷漠，看都没看她一眼。青柠觉得自己的心就像被一块石头压着，堵得慌。
“我知道，”青柠停顿了一下，“你在生我气的，我们不是故意要隐瞒你的。”青柠十分艰难地才把这两句话说出来，“等你气消了，我再想你解释。”
青柠又望了君雨嫦一会儿，才转身往门口走去。
还没走到门口，君雨嫦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。
“为什么？”
虽然只有短短的三个字，却重重地敲打在青柠的心上。
青柠没有回头，但她能感到君雨嫦已经从床上下来，并且一步一步地向她走来。
“你不是说要向我解释吗？你说啊。”
君雨嫦在离青柠不远的地方站定，看着青柠的背影，充满痛苦。在花园里见到的那一幕不断地在她脑海重现，她永远不会想到自己会看到那样一幕，以至于当它出现在自己面前时，她不知还如何自处，只能慌不择路地跑回来，躲在床上，不停地颤抖。
她多么希望青柠能告诉她，这一切都是假的，是她看错了。可是青柠自责的表情已经表明，她没有看错。
“我一直都把你当成最亲爱的姐姐，把所有的心事都告诉你，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？”
君雨嫦的声音充满难过、痛苦。青柠担心她的身子会受不了，正要转过身，没想到君雨嫦拿起桌子上的茶壶就这样向她摔了过来，青柠本能地往边上一闪，茶壶砰的一声，碎了一地。
门外的宫女被这一声巨响吓了一跳，纷纷聚集到门口。
“公主。”晚儿担忧的声音在门外响起。
没有人回答。
“郡主。”晚儿的声音再次响起。
青柠看了一眼君雨嫦，又看了一下地上的碎片，尽量用平和的语气回了一句，“没事。”
终于，门外的宫女散去。
此时的君雨嫦已经在椅子上颓然的坐下。
青柠避开碎片，走到她身旁。
“雨嫦，”
青柠话还没说出口，君雨嫦的脸上突然留下了两行清泪，“你明明知道我喜欢他，为什么还要这样做？”语气已经没有刚刚的愤怒，更多的是哀伤。
青柠微垂着头，她不是不想说，而是不知该如何说起。该从芦城说起，还是从孔明灯说起，抑或是从青芒山说起。
“雨嫦，我们之所以不告诉你，是因为不想你受刺激，影响康复。”
君雨嫦站起身，与青柠面对面站着，相差两岁的两人身高相仿。君雨嫦用审视的目光看着青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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