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忽的一声传来,让眼前的瘦羊羔咩咩叫起来,林秀顺着声音看去,鲁震从羊群里穿过来到林秀身前,只是羊群的骚动引起了羊圈外面人的注意。两个蓬乱头发好似人熊、腰别弯刀的草原汉子拉开帐帘走进来,其中一人用刀把磕在羊圈围栏上,冲林秀这些人大声呵斥:“都老实点!,不然立刻把你们宰了!”
至此林秀才注意到,自己正躺在羔羊圈的一处干草垛上,来到跟前的鲁震冲那些蛮人献着笑脸,赔了数句好话,两个蛮子才出去,林秀刚想动身,结果肩头顿时传来一阵剧痛,让他疼的龇牙咧嘴,侧头一看,被粗麻布包住的肩头竟然渗出血来。
“别乱动,我好不容易才给你包扎好的!”
鲁震说着,将腰间的水袋递给林秀,林秀喝了两口,只感觉那一股甘凉压下了肺腑中的燥热,忽然,他想起了爹爹,更想起了劈向爹爹的弯刀,这让他瞬间激动起来,一双牟子带着惊恐看向鲁震:“鲁叔,我爹他…他…在哪?”
“放心,你爹还活着!不过你要是不安生下来,等到刀伤再裂开,你可就先死了!”
有了这句话,林秀才安静下来,他慢慢直起身子,大眼一扫,在这个羊圈内,除了他和鲁震,还有七八个活下来的车夫,那些人一个个蓬头垢面靠在围栏上,好像失了魂一样。
“鲁叔,我们这是在哪?我爹他…怎么样了?”
鲁震拿过水袋喝了一口,坐下道:“这是野狐部的老营,能活着的都在这里,何老九他们十多个刀客在旁边的羊圈里,你爹也在那?不过他伤的比较重,这些狗日的蛮子…”
说到此处,何老九使劲骂了起来,似乎在愤恨自己当初为什么要走这趟商:“林秀,都怪我太贪心,这草原上乱成这样,我们怎么可能从这些蛮子里发财?现在货倒是给他们送来了,咱们也他娘的成奴隶了…”
由于这是羊羔圈,在林秀周围都是刚刚断奶的小羊羔子,由于今年草场天灾降临,小羊们吃不饱,天气又时不时的变冷,这些小羊羔子就被关进了羊圈大帐,免得明年连个羊种都没有,只是如此一来,林秀这些人便只能与羊为伍了。
不知过了多久,帐帘被人拉开,让后进来十多个壮硕的蛮子,他们抄刀进到羊圈,那些个车夫当即怕的向后钻,可是羊圈就这么大地,能躲到哪去?看着颤栗害怕的几个车夫,窝阔重重唾了一口,大骂道:“卑贱的软骨头,都给我拖出去!”
末了他一转头看到林秀,对于林秀,他有印象,这是个疯子,硬生生将一个青狼勇士从马上扑下来,原以为他受伤死了,可是待拓牙达埃斤所领的勇士赶到驱走察台喇的青狼勇士,他们打扫战场时发现林秀和一些夏人还活着,拓牙达埃斤便将车架和活着的夏人全都带回营地,对于他们,拓牙达埃斤心里已有分寸,那就是把他们当成奴隶,毕竟在草原壮年汉子就是部族的根基,要不了多久,这些汉子就会与自己的族人同化,成为一份子。
第五十一章野狐部2
林秀被两个蛮子粗暴的推出账外,由于在昏暗的羊圈内躺了数日,这猛一见到阳光,险些把他的眼刺瞎,大约有三两个呼吸的功夫,林秀才慢慢适应了周围的亮度,睁眼看去,不远处的空地上,一些蛮子赤膊上身正在角斗,十几个身着裘皮大衣、帽檐上插着不同颜色羽尾、发髻已经花白的蛮子则坐在牛皮毡子上饮酒观看。【无弹窗..】
“看什么看!赶紧走!”
窝阔上来推了林秀一把,力大势重险些把观察四周的林秀推一个跟头,林秀回头瞧了一眼,窝阔正一脸鄙夷的盯着自己,或者说是盯着自己这一帮夏人。
这时,又是阵阵骂声从十数步外的大帐前传来,林秀看到十多个蛮子呼喝叫骂,将何老九、大胡子等残活的刀客从另一个大帐内赶出来,只是当最后一人都出来了,林秀也没见到林懋的影子。
这让林秀有些焦躁,他一把抓住鲁震的肩膀,急声:“鲁叔,你不是说我爹和那些刀客关在一起,怎么他没出来?怎么回事?我爹呢?”
林秀这一举动顿时引起窝阔的不满,他大步上前,手持牛皮鞭子狠狠打了上来,一声清脆过后,林秀捂着脸颊向后退去,跟着一股子湿热顺着脸颊滑落,林秀用手一摸,满手都是血迹,而被牛皮鞭子抽过的地方,已经出现一道血糊糊的痕迹。
“软骨头的杂碎,乱叫什么,再多嘴老子把你舌头割了!”窝阔言狠面怒,那些车夫们纷纷后退,生怕迁怒眼前的蛮子,鲁震不忍心林秀遭此大罪,刚想上前说话,却被立在窝阔身旁的乌突突上来一脚,将其踹到在地。
“老实点!”
乌突突粗生粗气、手持弯刀的样子让鲁震不敢再出声,可是看着被窝阔鞭打成那样的林秀,他心中实在不忍,但又没勇气与之对抗,不过远处那几个穿着裘皮大衣、发鬓花白的蛮子注意这边的情况后,从中站起一人,他冲窝阔呼喝一声,窝阔当即小跑过去。
“我的儿子,不管怎么说,他们不远千里为我们送来所需,还险些命丧苏门达圣的脚下,所以对他们客气些!!”
“是,拓牙达埃斤!”
窝阔顺声应语,只是他话这么说,但是那狂妄蔑视的态度依旧没有任何变化,作为野狐部的首领,拓牙达埃斤也并没有真的把这些夏人当做客人,否则他怎么会把这些客人关进羔羊圈中?他不过是习惯了多年的笑面狠手罢了。
“全都跪下!”
乌突突和木铁丹两个门户奴隶将林秀这些人押到牛皮毡子前,用刀柄狠狠打在林秀这些人的腿窝子上,那股子闷痛和心颤早已让残活下来的车夫和刀客抛弃掉尊严,毫无顾忌的跪下来,但凡事总有例外,那何老九与大胡子就是死命的倔强种。
只见何老九紧咬牙关,血气冲涌让他面色骤红,木铁丹看到这个夏人如此模样,当即大脚踹来,谁成想何老九猛地一发力,挣脱身后的蛮子,反腿一脚平扫,木铁丹没想到这些个软骨头夏人竟然还敢还手,当即一个慌乱,被何老九踹在小腿,何老九趁机箭步上前,拳头携风一个晴天霹雳,直直砸在木铁丹恶天灵盖上,但木铁丹好歹是窝阔的门户奴隶,勇猛在野狐部也是数一数二的,因此在这个人熊汉子反应过来后,他迅速摆臂格挡,‘砰’的一声闷响,何老九砂锅大的拳头打在了木铁丹的小臂上,震得何老九臂膀生疼,跟着木铁丹呼喝一声,手如盘蛇顺势压上,何老九来不及抽臂,当即被木铁丹锁住两肩,何老九神色一忧,还没反应出来,只感觉双臂上有千斤气力袭来,跟着木铁丹虎吼一声,好似擎臂举天一般,将何老九原地甩了出去。
“噗”的一股子尘土飞扬,何老九重重摔下,木铁丹箭步冲到何老九身前,粗壮的大手一把揪住何老九灰尘满满、杂乱不堪的发髻,冲着他的面门就唾了一口:“软骨头夏人,还敢放肆,找死!”
不待何老九从摔落中清醒,木铁丹另一只手宛如铁钳般卡主何老九的一只手肘,骤然发力,只听‘咔嚓’一声,何老九的胳膊以一种很怪异的姿势扭到一边,几步外,大胡子死命大叫,要和这些蛮子拼命,可是在两个壮硕的蛮子压制下,他丝毫动弹不得,乌突突更是把玩着手里的尖刀,锋利的刀刃几乎贴着大胡子青筋暴凸的脖子。
“狗娘养的杂碎,有种放开老子,要杀要剐老子皱一下眉就不是人养,你们这帮畜生,活该你们遭灾,让你们明年连草根都吃不到!”
大胡子一通怒骂,让窝阔大怒,那边的拓牙达埃斤也皱了皱眉,从心底讲,他很憎恨这些夏人,在富饶的中原之地,夏人有吃不完的粮食和放不完牛羊,反观他们,年年渡活全靠苏门达圣的怜悯,很不巧,今年苏门达圣老人家兴许斋戒,也兴许昏睡过去了,才使得草原一片狼藉,无数的部落在寒冷中面见了苏门达圣,而他们野狐部只能说命骨子硬些,可是苏门达圣老人却派来了青狼部与之争夺最后的水源草场,在死亡的威胁下,野狐只能和夏人做良马换铁器的赔本买卖,以此打造钢刀利刃来保卫自己最后一条活路。
不过拓牙达埃斤没想到,青狼部的贸然出现让这些商队几乎伤亡殆尽,可他们急需打造战刀箭矢的精铁货物却丝毫没有损失,还完完整整运到自己的营地,再看看林懋鲁震这些只剩一口气的卑贱夏商,什么良马交易,拓牙达早就抛之脑后,甚至早已把这些夏人当做了自己马奴。
“窝阔,不能这么对我们的客人!”
拓牙达埃斤手拄刀柄来到何老九身前,他道:“我救了你们的命,用你们夏人的理念,你们应该感激,或者以命报答…”
“报答?怎么报答,看着我们死在马蹄之下,把我们丢进羊圈,让我们像畜生一样活着就是你所谓的恩情?”
第五十二章王芐
闻听这话,拓牙达埃斤转身看去,林秀已经从地上站起来,他脸颊上的鲜血似乎凝固,猛然一瞥,让他有种疯子的味道,只是不过两步,林秀就被两个蛮子给按到在地,可是林秀依然没有住嘴。【全文字阅读..】
“我爹千辛万苦来此,你们却不讲信义…害我们成这个样子…若早知这个结果,我就是死也会拦下我爹…混账…我爹怎么样了?你们把他弄到哪去了…”
面对嘶吼,拓牙达埃斤面色越发沉重。
“放肆,卑贱夏人!”窝阔大喝一声,止住林秀:“是你们贪婪,妄图趁我们草原混乱发财,否则你们怎么会来到这里?没有杀你们就是苏门达圣对你们的眷顾!”
而拓牙达埃斤则细细打量着这个浑身带着疯子气息的家伙,只是他如狐狸一般的鼻子却从林秀身上嗅到了别的味道,至于什么味道,拓牙达埃斤自己也说不清。
窝阔气燥气急,看着眼前死硬的林秀,他心底就是江湖翻滚一般生出无尽的厌恶,对视中,窝阔简直被林秀那双眼睛刺激的发狂,故而窝阔抬手就是一鞭子,再度将林秀抽的血溅三步:“软骨头,若不是我部勇士赶到及时,你们这些贪婪的商人早就死在狼崽子的刀下了,若不是拓牙达埃斤心慈,你们早就化作草原的养料,现在竟然还敢胡言乱语,简直活腻了,来人,立刻把这个家伙的眼睛挖出来,让他永远活在黑暗中,把他的舌头割了,让他永远都说不出燥人的话!”
窝阔话音刚落,乌突突与木铁丹二人已经大步朝林秀奔来,林秀怒目圆睁,他想要奋起反抗,可是肩头的伤口、疲惫的身躯让他根本没有任何力气,几步外的鲁震和一众车夫看到这里,只能满脸愧疚的低下自己的头,以此掩盖心底的懦弱。
“拓牙达埃斤,求求你,放了我儿子…”
当一语苍老从不远处羊圈大帐前传来时,拓牙达埃斤转头看去,林懋这个半死不活的商人竟然从羊羔圈内爬了出来,而林秀望见林懋那一瞬间,整个人几乎要被胸腔内的气息憋炸一般,只是乌突突已经阴笑着压在他的背上,手里的三寸尖刀就那么肆无忌惮顶在林秀的眼皮下,来回晃动,稍一用力,林秀的眼睛就要血溅飞出,瞎于刀下。
“爹…”
林秀大叫一声,让后不顾肩头的伤痛,奋力一挣,当即将乌突突从身后顶开,那尖刀一晃,在林秀眼皮下一寸的位置划出一道血痕,但是林秀毫不在乎,他在地上前滚起身,直奔林懋,望着远处与将死之人没什么区别林懋,林秀心如刀割,万剑横穿。
乌突突一时疏忽让林秀挣脱,这让他很是恼怒,乌突突一个箭步冲上,抽刀就砍,结果远处明光一闪,乌突突心里一凉,根本来不及反应,且那明光飞速袭来,正中乌突突的弯刀刀刃,在这力道下,明光与弯刀碰撞溅出几颗火星,随后弯刀撇到一旁,使得林秀躲过一劫。
电光火石间,众人这才看到一只羽箭打过弯刀后,稳稳插在乌突突脚边几步的位置,由于羽箭力足,此时仍旧不断摇晃着箭尾。
乌突突缓过神来,冲羽箭射出的方向看去,一名穿着破烂粗布兽皮衣、头发花白的老头正手握一杆黑弓冷冷的看着这边,随着二人视线对视,乌突突即将出口的叫骂怒火硬是被目光中的寒气压下去。
且那老人出手以后,包括拓牙达埃斤在内的所有蛮人都沉静下来,大约一息之后,那老人放下手里的骑弓,道:“埃斤大人,少一点杀孽吧!”他走到林懋跟前,看着林懋已经腐烂的后背,他摇了摇头:“唉…”
“这个老混蛋,该死的!”
窝阔似乎很厌烦这个老人,可是拓牙达埃斤用眼神制止了窝阔,让后他来到老人身前,沉声道:“王芐,精铁,我已经找来了,至于你在这里生存,我突然想要附加一条,那就是为我们打造出战刀利刃之外,你还要制出连击弩,否则这些夏人活不过今夜,而你,将被我驱逐出野狐部!”
被称为王芐的老人皱了皱眉,那种思绪复杂的眼神被林秀映入眼底,从拓牙达埃斤的话里,他似乎发现一些——那就是这个叫做王芐的老人似乎不是蛮人。
只是林懋粗重的喘息让林秀慌张起来,他扑在林懋身上,面对林懋进气少,出气多得情况,他吓的脸色发白,手无足措,那本来已经转身的王芐老人似乎忍受不了林秀的哀嚎,再度转身,来到林秀身前,他伸手搭在林秀肩头:“生死有命,你爹他能撑到现在已经是老天的恩赐…”
“不会的,我答应我娘要把我爹带回去,我答应过我娘的…”
林秀嘶声大吼,慌乱中,他冲王芐跪下,脑袋不断砸在地上:“你不是蛮人对不对?你刚才出手救了我对不对?现在,我求求你,救救我爹,我给你磕头,我给你当牛做马,我…我…把我的命卖给你…”
听着语无伦次的乱言,王芐面漏憎恶,他起身一脚,将林秀踹开,但是林秀再度扑了上来,试图抓住任何一个可以救爹爹的机会,王芐看着哀求之人那直视自己的清澈哀凉的牟子,最终叹了一息,他转身冲拓牙达埃斤道:“给我一些草药,给我一顶大帐供这些夏人养伤,等他们伤好,放他们回去,那些连击弩,我给你们做!”
听到这,拓牙达埃斤一喜,都知道夏人的神兵利器是老天的恩赐,只要眼前的老家伙肯出手,有了利器加身,他战胜青狼部、夺回水洼子和两牙湖的希望就大大增加了,至于这些个原本当做马奴的夏人,他完全看不在眼里。
破旧的大帐里,林懋经过王芐的收拾,不知死活的躺在那,用王芐的话说,是死是活就看老天了,当王芐给林秀治伤时,林秀郑重的给王芐磕了几个头,但是王芐却浑然不在乎,几步外,何老九这些人看着王芐,道:“你是夏人?”
第五十三章王芐2
王芐没有反应,对于这话,林秀起了疑心,方才王芐同意给那些蛮子做什么连击弩,他们才得以活命,不然那些蛮子必定把他们戏耍死,这些话他一字不少听进耳里,可连击弩是夏朝边军轻骑的利器,难道说…
林秀盯着王芐,再度开口:“你怎么会做连击弩?那是边军的利器,给蛮子做出来,后果会是如何?你考虑过?这蛮子与夏人是永远的死敌,如果那般利器被他们偷学了去,你…”
话未说完,王芐突然起身,他一脚将林秀踹到,跟着一拳打在林秀的胸口,让后单手揪起林秀的衣领子,不顾林秀剧烈重咳,闷声呵斥:“夏人怎么了?蛮子又怎么了?边军如何?蛮军又如何?在生死面前,他们有什么不一样?你个毛都没长齐的娃崽子自以为读过两年圣贤,就来教训老子,说老子给他们造什么连击弩,你他娘的还不是狗杂碎商队种,这些铁器不他娘的都是你们送来了的?别忘了,是老子让你们坐在这大帐里喘息,不然你们早就被他们杀了…再不济你们也成为羊圈里的奴隶种…”
面对这一席话,一通呵斥,一番混乱的义理,林秀呆愣了,只是他到底从王芐老人浑浊的眸子里看到一些异样—那股子对夏朝忠恨交融的困顿哀情。【全文字阅读..】
深夜,静谧的草原上除了风声,就是叮叮当当的打铁声,木棚里,王芐穿着油皮毡子立于铁毡台前,一步外的火炉随着风箱鼓气向外溅着火苗,铁毡上,铁锤和反复敲打锤炼的精铁碰撞出点点星火,听着这声音,林秀完全无法入睡,他走出帐外,几个蛮兵靠在不远处的木栏上低声交谈,他们看了林秀一眼,那蔑视的眼神似完全不把林秀放在眼里,甚至连警惕他的意思都没有,林秀向四周望去,无尽的黑夜,望不到尽头的黑幕,他不知道自己是否有勇气在这一瞬间逃离,他,真的不知道!
困顿的心绪,悔意与怒火交织一躯的林秀茫然间来到木棚前,王芐依旧专心打着铁,在他脚边粗大低矮的水瓮里,已经摆了一摞刚刚打好的弯刀,林秀看着弯刀,不知怎的,脑海里浮现出爹爹被砍落马下的景象,这让他心底混杂的浊气再度涌动起来,几乎撑破他的胸腔。
“你是夏人,为何要替这些蛮子制作杀人利器?”
“噹…噹…噹…”
回应林秀的只有接连不断的敲打声,直到王芐将铁钳中的精铁逐渐敲打出现弯刀的轮廓,他才转身向几步外水缸走去,待他将铁钳夹着显出弯刀轮廓的精铁浸入水里,只听‘哧’的一声,通红的精铁瞬间漏出原有的青黑色,且那股子浓白的水汽直接将王芐大半身子给笼罩了。
林秀尽可能压下心底的困顿混乱,他上前来至王芐身后,道:“你的名字叫王芐,谐义是亡夏?还是忘夏?你若身为夏人,就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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