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或许是刚回来时浅眠了一会儿，慕霆现下倒有些睡不着了。
平躺着睁着大眼睛，没有成员们担心的男人自尊心受挫的心情，只是单纯地不困。
“慕霆，”韩庭野忽然叫了她的名字，明显知道她没有入睡。
“嗯，”慕霆看了另一张床上模糊的轮廓一眼，“怎么了？”
“其实，”韩庭野想了许久，斟酌着语言开口，“今天采访时，你完全可以换一种方式回答，不想说谎也没关系，也可以用反问的方式，问那记者，你觉得呢？这样会不会更好一点？”
说了许久，韩庭野也没听到慕霆的回应，偏头看她，同样一个模糊的轮廓，但依稀辨得清慕霆貌似正一瞬不瞬地盯着自己这边看。
“慕霆？”
“嗯！”慕霆突然毫无预兆地嗯了一声，然后转过身去，面朝着墙壁，“知道了！”
只是知道不代表能做到。
慕霆看着虚无的墙壁，想着不止一个人说过，她如何不懂得变通。
其实许多事也确实没必要硬碰硬地去回应，稍稍回避一下，便是皆大欢喜的局面。
只是，慕霆探手摸向看不见尽头的虚无，自然触碰到了墙壁。
只是，她只是慕霆啊！
不是别人，笨拙地度过了十八年的人生，如果她能改变，也就不会是她慕霆了！
她也想像舅妈，亦或是韩庭野好心教授的方法，但只是一遇到那样的状况，心便不由已地提不起半分精神。
慕霆向着墙壁的方向蜷缩着靠了靠，一口叹息堵在胸腔抒发不出。
……
第二日，慕霆昨晚因着失眠，今早更没什么精神，吃早饭时蔫蔫的。
于是，苏朦澈极为消停。
公寓难得安静不少。
苏朦澈拼命朝队长使眼色，说好的要帮我呢？
池珩摆摆手，示意苏朦澈稍安勿躁。
饭后，池珩单独叫了慕霆来聊天，酷酷的，“给你看样东西！”
慕霆接过池珩扔过来的手机，正摆着一张大大的美图。
好可爱的萌娃，还穿着裙子！
蓬蓬的，像公主一样。
“这是谁家的小女孩儿？”也不光是慕霆，任何人看到美好的事物都会心情愉悦的。
“唔，”池珩貌似也没睡好的样子，瞌睡着眼睁不开的样子，打了一个哈欠，“哦，那是苏朦澈！”
“苏朦澈？！”
慕霆再确认一遍，仔细瞅着照片上小女孩的眉眼，还真是像！
“那就是苏朦澈，百分百的，我从他电脑里面导出来的，他的童年黑历史。”
慕霆更是不解，“那他怎么在自己电脑里还保存着这种黑历史铁证的照片？你又是怎么导出来的？”
池珩轻嗤一声，“照片留着，是因为苏朦澈这人怀旧，我觉得这百分之八十是鬼话，实际上还是他觉得那个时候的自己也确实很帅，那是个对自己卡哇伊脸按不下删除键的人。”
“至于我又是怎么从他电脑里面导出这些照片的，我是什么专业的你还不知道吗？专门干这个的，破解密码小意思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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